屏息又等了五分钟,还是没有任何消息。 穆司爵确实痛恨欺骗,欺骗他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。
“我可以陪你。”女孩迟迟不愿意上车,“我不介意的。” 陆薄言有洁癖,洁癖到对洗澡的地方都很挑剔,平时去哪里出差需要住酒店的话,浴室的每个角落都要保证消过毒,床品和日用品之类的必须全新或者是他专用,住别人住过的房间是他的极限。
苏亦承又说,发现他们不在客厅,洛小夕一定会好奇,最好是边下棋边说,上来看见他们在下棋,洛小夕不会想在这里多呆半分钟。 许佑宁趁机把Mike推开,系上外套的腰带,不断的告诉自己先保持冷静。
洛小夕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,企图蒙混过关,却看见苏亦承的神色越来越沉。 他的声音就像裹着从北极吹来的风,毫无感情的穿堂而过,寒得刺骨。
陆薄言完全没把她的话听进去,径自补充道:“韩医生也说了,你的情况比较特殊,还是有复发的可能性。” 他不是不会游泳,只是河水太冷了,掉下去四肢的灵敏度难免下降,再加上河水酸爽的味道,他尝到的痛苦不会比当日许佑宁沉入湖底时少。
许佑宁防备的望出去,进来的却是穆司爵,她整个人随即又放松下来,坐起来问:“七哥,有事吗?” “接下来的事情都已经交代给小陈和越川了。”苏亦承脱下外套披到洛小夕肩上,“现在不走,除非让他们把我灌醉,否则天亮之前我们都走不掉。”
年迈的外婆、无法确定的未来、随时会爆发的危险……这些都是绑在她身上的定时炸dan,她不知道它们什么时候会突然爆炸。 许佑宁感觉,那天他在A市主动吻上穆司爵,就等同于一脚踏进了沼泽,如今她非但不想抽身,还越陷越深。
穆司爵没有看其他人,他的目光只是沉沉的落在许佑宁身上。 杨珊珊闭了闭眼:“我听了,他说的我都懂,可是……我做不到。”
“来了。” 就在这个时候,有人进来把外婆的遗体推出去了。
穆司爵挑开许佑宁正对着他的枪:“子弹还没上膛,这样对着人是造不成威胁的。” 陆薄言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想,缓缓说出那个名字:“许佑宁?”
被千万人误解唾骂,她却仍然不放弃帮他寻找洪庆,陆薄言很难说清楚那一刻的感觉。 苏简安更加不解了:“为什么要跟我道歉?”
穆司爵接通,声音冷得掉冰渣:“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情。” 杨珊珊,果然是为了杨珊珊。
快要到许佑宁的办公室时,阿光看见一个眼熟的包包躺在垃圾桶里。 像一场梦,有朝一日梦醒,她不会后悔。(未完待续)
“……”许佑宁语塞。 就在这时,“叩叩”两声敲门声响起,Candy的声音随即传来:“小夕,该走了。”
睡了一觉,苏简安的脸色好看不少,见陆薄言穿着外套围着围巾,她坐起来:“你出去了?” 沈越川摸着下巴沉吟了半晌,突然说:“穆七,我怎么觉得你在吃醋?”
八个人都穿着便衣,不远不近的跟着苏简安,如果不是专业人士,根本察觉不出什么异常。 小杰总觉得许佑宁这句话怪怪的,可是也说不上来哪里怪,只好点点头:“嗯,你知道七哥很生气就好。”
穆司爵毫不怀疑许佑宁把果子当成他了。 “我要看我外婆出事的时候,你们在我家搜集到的证据。”许佑宁冷冷的盯着警察,一字一句的把话重复了一遍,末了接着说,“我知道这不符合规矩,但是我听说,进我家的是穆司爵的人。穆司爵在G市可以呼风唤雨谁都知道,所以,我有理由怀疑你们把我外婆的死判定为意外,是因为忌惮穆司爵。”
穆司爵没心情跟沈越川插科打诨:“有时间吗?” 但现在,也许是已有的幸福填补了她心里的伤口,再提起妈妈,她只有怀念,已经不难过了。
接连下来的三四把,陆薄言每把必赢。 穆司爵的胸膛微微起伏。